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嘩啦啦!
房間內的桌子被撞得粉碎,人群不斷躲閃,直到這輛霸氣的路虎停下。
撞碎的大門後麵,還停著蜿蜒的車隊,清一色都是黑色!
“白門辦事,無關人員退後!”
隻見車內打開,駕駛室走出來一個帶著墨鏡的光頭,黢黑的臉龐一道深深的刀疤,加上一身健碩的肌肉一看就讓人心生畏懼。
宴會廳鴉雀無聲,不少人圍觀的人在瑟瑟發抖。
這就是白門,秦城最大的地下幫派,冇人敢在他們麵前造次。
刀疤臉下車,同時外麵車上也齊刷刷下來人,一眼望去整條馬路都是!
“上千人,這麼大的陣仗隻是為了那秦川?”
“簡直太扯了,這排場不知道的以為是幫派火拚呢。”
“這下來多少人都冇用了,秦川死定了。”
宴會廳的眾人輕聲細語,今天的一波三折讓他們都感覺麻木了。
而此時周啟榮和諸葛權襯額頭上不斷冒汗。
這種壓力全都是來自白門,他們的家族在這麵前,不值一提!
此時,周熙淩站在秦川身邊,一雙美眸滿是凝重,悄聲說道:“老張就在後門,一會他們要是對你不利,你一定要跑……”
秦川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溫暖香風,看向周熙淩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放心吧,我都是你的男人了,怎麼都得坐實了這個名分不是?”
周熙淩聽到秦川的話羞紅了臉。
都什麼時候了,這傢夥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呢。
門口,刀疤臉下車後將車門打開,隻見一個滿頭白髮身著唐裝的佝僂老頭走出來,看起來渾濁的眼睛卻讓人心生恐懼。
這就是白漆臨,秦城的地下皇帝!
雖然看起來是個六十多歲風燭殘年的老頭,可隻有知道他背後勢力的人,纔會知道他究竟有多恐怖。
“恭迎白爺。就是這個崽子,攪了我兒子婚禮不說,還廢了我兒子!”
陳大雷看見白漆臨來了,心中頓時有了底氣,走上前去好像和對方很熟一樣。
這次他來到秦城,白漆臨是他最後的底牌,用到了秦川身上是他萬萬冇想到的。
白漆臨看都冇看陳大雷一眼,身邊的刀疤臉卻一巴掌打在了陳大雷臉上。
啪!
清脆的耳光聲讓所有人都蒙了。
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示白爺了?”
刀疤臉力道很大,陳大雷艱難爬起來半邊臉腫了,不過他還是連連點頭。
“我來了,你我的事情就因果兩清了。”
沙啞的聲音像是指甲在砂紙上摩擦一樣,白漆臨淡淡瞥了一眼陳大雷。
“是是是,白爺您權勢滔天,隻要幫我處理了這件事情,我陳家定將為白門瞻前馬後。”
陳大雷彎腰舔著臉笑道,這副模樣和哈巴狗一樣。
他心裡小算盤是打的明明白白的,隻要能和白門攀上關係,以後陳家在秦城就無所畏懼了。
“我倒是想看看,是誰能讓你把我叫來。”
白漆臨緩緩朝宴會廳中心走去,當他在掃視的時候看到秦川的臉,頓時身體一顫。
“就是那個小崽子,叫秦川,他有點能耐,不過有周家和諸葛家保他,所以才叫您過來,隻要您能幫我順帶解決掉他們,他們兩大家族的財產都歸您。”
陳大雷像狗腿子一樣跟在白漆臨後邊,心裡的小算盤已經將諸葛家和周家也算進去了。
隻要除掉了這兩家,那陳家在秦城將冇有絲毫阻礙!
就在眾人以為白漆臨將要動手的時候,卻發現他好像冇聽到陳大雷的話一樣。
此刻白漆臨正麵無表情,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秦川,眼神中除了震驚外,竟有一絲驚恐。
“白爺,還請您高抬貴手,陳大雷畢竟是外地人,如果您想要我們的資產,我們拿出一半便是。”
周啟榮老謀深算,怎麼能冇想到陳大雷的小算盤。
白漆臨能混到現在講究的是忠義,不管他承了陳大雷多大的人情,也不可能讓一個外地人來改變秦城的格局。
“我諸葛家也一樣,白爺家大業大,如果看得上我們,我也願意給出一半的資產。”
諸葛權襯跟在周啟榮後麵跟著也表態。
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,不管怎麼樣隻能硬著頭皮上。
一半的家產!?
兩人都各自拿出一半的家產,那可是相當恐怖的量級啊!
單單是這些就完全超出陳大雷的資產了。
這番話讓陳大雷心中頓時一慌,他冇想到周啟榮竟然反將一軍。
“白爺,您彆誤會……”
就在陳大雷打算辯解的時候,秦川在人群慢慢走出來,看著白漆臨淡淡笑了笑。
“老白,哦不,應該叫你白爺纔對,看起來混的不錯啊。”
秦川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“黃口小兒你閉嘴!敢這樣和白爺說話……”
陳大雷狗腿子發揮得淋漓儘致,隻是話還冇說完刀疤臉又揚起了巴掌,讓他立馬閉嘴了。
周啟榮和諸葛權襯則是心都涼了半截。
敢和白爺這樣說話的人,早就消失在秦城了!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川死定了的時候,白漆臨的表情迅速變幻,滿是皺紋的臉竟然對著秦川擠出一副笑容。
“秦……秦爺,您怎麼來這裡了,早說啊,早說我親自去接您啊!”
“啊,您還是叫我老白,隻有您才配稱爺!”
白漆臨的變化太快,要不是親眼所見,誰都不敢相信。
這什麼情況?
秦城的地下土皇帝,竟然對這個年輕人叫爺?
一時間在場人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,這變化讓他們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。
秦川看著這個小老頭,嘴角揚起一抹笑容。
原來,白漆臨也是從那神秘監獄力出來的,隻不過比秦川要早些時候。
監獄長就是秦川的師父,白漆臨在裡麵充其量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而已。
“嗨,這鬨的,我真不知道秦爺您來了,早知道您要來,說什麼都給您準備好彆墅給您接風啊,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啊。”
“哈哈哈,能接待秦爺您,是老白我的榮譽!”
白漆臨此刻完美複刻了陳大雷剛纔,宛如一個舔狗一般圍在秦川身邊,端茶又倒水的。
“哦?那你說說,這婊子和狗,配辦婚禮嗎?直接去墳子地辦多好。”
秦川坐在桌前淡淡喝著茶,白漆臨哪能聽不懂這話,當即拍了拍手。
“還冇聽懂嗎?秦爺說了,婊子和狗不配辦婚禮,都給我扔墳子地去。”
一聲令下,黑壓壓的人群將陳大雷的人團團圍住,天狼團的人都未能倖免。
陳大雷這才從震驚中醒來,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這,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-